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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火之神神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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巖融是能夠以一敵千的存在。

哪怕是在時之政府的戰鬥體系中, 也是出陣一砍六的刀。

所以啊——

我輕輕松松地躍起,躍到了和須佐能乎等高的位置。

日光落在白色的刀身上,同源的幽藍色查克拉絲絲縷縷, 如同被吸引了一般, 沈在了刀刃上。

巖融形態的查克拉刀與須佐能乎手中四把同源的刀鋒芒相對, 神明之刃對上神明之刃, 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。

“鈧——”

幽藍色的對撞, 查克拉巨人兩把刀交叉, 架住了我瞄準巨人脖頸的刀刃, 下方, 另外雙臂架起的長刀揚起, 鋒芒乍現。

通過這一擊的手感,雙方力量和速度的框架初步構建完畢。

抱胸而立的宇智波斑被藍色的巨人包裹其中, 而我達成了試探目的,毫不戀戰, 順勢一腳蹬在迎面而來的刀面上,向後上方倒飛而出。

——太熟悉了不是嗎!

體型巨大的、與世間格格不入的對手, 堅硬的體表防禦,變幻莫測的特殊能力, 以及必須要贏的信念——

獵獵作響的半空中,我的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現了最終決戰時,炭治郎在地面揮舞的赫刀刃。

紅色、火焰、日輪、舞蹈!

我克制不住地大笑起來。

“火之神神樂!”

我在空中調轉身體,灌註力量於右腳,一口氣爆發!

像撕裂空氣的雷鳴,火光和日光帶著雷暴的炸裂之聲, 我比倒飛的速度更快地向前沖去!

這一次, 不再是試探, 是盛大的起舞!

“一之型,”

大薙刀在空中劃過一個圓弧,白色的刀刃驟然從刀柄沒上了火焰的紅,隨後,如同宇智波一族一直駕馭的火焰一般,火苗竄上了白色的刀面,熊熊而起!

“圓舞——一閃!”

撥開一切的阻礙,刀的目標是須佐能乎的頭部。

“鐺!鐺!鐺!”

一擊之下,三把刀偏離了應有的軌道,如同一個人慣有的反應,須佐能乎將最後一把刀格擋在了最致命脆弱脖頸之處。

至於趨勢不可擋的我,早已將三把刀甩在身後,迅速迫近,滯空在了巨人的正上方。

絕佳的位置,絕佳的第二招!

“二之型,”

刀身從身側揮下,由下而起,火苗竄上了刀尖,凝聚成熾熱的紅,隨後,去勢不停,以握刀的手為軸心,順勢而上!

一個如同日輪的圓蕩開,晴空萬裏,旭日初生!

“碧落之天!”

擴散而開的火焰圓弧帶著金屬的嗡鳴,生生切開了藍色的防禦,紅色吞沒了藍色,在相互拉鋸的紫色交界處,紅色正以緩慢而強勢的侵蝕性向最下方的脖頸撲去——

“——!”

巨人發出了怒吼,音波擴散,藍色凝實,經絡和骨骼蔓延生長,附著而上,四條遒勁的手臂再一次握緊了更加堅固的刀刃。

我卻沒有疾退,借著滯空未落,上一刀揮出的刀勢仍存,我微微偏轉重心,深紅色的橫向斬擊隨之而出!

左側的空間被這一擊順利地清出了一片空隙,隨即,我扭轉身軀,高速移動之下,回旋蜿蜒的軌跡留下清晰的殘影,一時間,如同幻影,七彩的虹色短暫地出現在了沒有水汽的上空。

烈日紅鏡,幻日虹。

而就在這幻影之虹消湮殆盡的前一秒,跳出包圍圈的我利落地接了一個後空翻,纏著火焰的刀面縱直劈下!

“喝——!”

原本該承載水浪的水車被替換成了翻騰的烈火,豎直旋轉的火車旋轉著割裂了試圖追擊的攻勢。

而我,在四道夾擊包攏之前,完好無損地退出了包圍圈外,順利撤離到了雙方的戒備距離。

“呼——”這一口緩緩呼出的氣息,連景物都被微微扭曲。

“哦?”這一連串的強攻之下,宇智波斑收起了顯而易見的輕視,興致盎然道,“在宇智波面前用火?”

“那自然是我也擅長用,”我不甘示弱,毫不輸陣:“再來!”

“你能夠再強一點吧!”我將刀身下垂,刀尖偏轉,擺出了陸之型的起手,戰意澎湃地直視前方實力更上一層的強敵,大聲挑釁:“不要留手,馬達拉——!”

“我的神樂之舞,可是連一半都沒跳到啊!”

斬擊從層層旋轉疊加的火焰中沖出,我從熾熱的紅色中,踏著金色的黃沙,撲向了孤傲的幽藍。

“灼骨,炎陽!”

這是獻給火神的舞蹈,只是這一次,跳舞的人不是祭祀,不是巫女,而是戰士。

是與神明並肩的審神者。

……

“輝輝日輪,灼灼烈焰,可真是……”

“所以,你們木葉什麽時候多了這一號人物,藏得可真嚴實啊鳴人!”

“平·平·無·奇·花前輩。”

“……你在說啥?”

“她自己說的,”漩渦鳴人目光發直,精神恍惚:“只對體術略知一二,體力也還算可以,刀術也會一點點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這個暫且不說,”有人艱難地略過了這個話題:“但是那兩個人明顯已經打上頭了吧?”

“她難道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傷害,對穢土轉生來說完全構不成用處嗎?”

“是啊,那少女身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。”

“她在想什麽?”

我在想什麽?

我覺得我在異想天開。

這個斑先生他簡直郎心似鐵,完全拒絕和我的交流,哪怕是交手都只是卡在深入的臨界點單方面叫停,是那種倔到十個花花醬都拉不回的程度。

可惡,這麽一想我的斑先生簡直……不,打住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

在火之神神樂的最初之型和最終之型被順利連接成一個圓,我開始循環重覆起舞之後,宇智波斑突然撤去了須佐能乎的大部分防禦。

於是,從天而降的輝輝恩光和緊隨其後的日暈之龍,直直地撞上了最初始形態的須佐能乎。

經過了周而覆始之圓的力量疊加,如同火龍飛舞的高速連斬撞上了沒有一絲一毫防備的須佐能乎。

“?”

我警惕地看著被削掉半邊脖子的須佐能乎緩緩散去,立在沙土之上的男人擡起眼,黑紅色的萬花筒褪去,紫色的同心圓圍繞著瞳孔散開。

至此,輪回眼現。

“你很不錯。”男人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讚賞,“作為對你的嘉獎,這個——”

天空暗下,頭頂上方傳來了恐怖的壓迫感,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警示危險。

後方,兵器墜地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
覆蓋了足足一片戰場的隕石,破開了上方的雲層,帶著風壓向這裏迫降。

“天礙震星。”

宇智波斑向後上方躍起,落在了高處的石柱上,冷酷的聲音通過風送來:

“這個你該怎麽辦呢,千手花?”

該怎麽做?

我笑了。

這真是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。

早在佩恩襲擊木葉的時候,他就用處過類似的這一招。

這一次,無非是,威力大了那麽很多點,而已。

沒有一絲猶豫,我下沈重心,將巨大的刀柄扛過肩,將一直以來保持的呼吸形式阻斷,更改。

巖融,又名巖透,其刀刃之鋒利,可融巖,可透石。

那麽我這個搭檔自然也不能夠示弱了啊!

火焰從爐心而起,點燃,擴散,更為純粹的炎之呼吸從我的鼻息長長透出。

“呼——”

於是這一次,紛紛後撤的聯軍看到了,不只是刀,站在所有人最前方的那個少女渾身都爆發出了火焰。

“炎之呼吸!”

火球還在擴大,越來越大,紅色的火焰濃縮成了橙色,明黃,最後變為了同日光一般的熾白。

天上的日輪被擋住了,於是,從地平線之上,升起了新的太陽。

“玖之型!”

刺目的白光中,只能聽到一聲撕裂了所有恐懼和絕望的厲喝。

隨後,不斷擴大的日輪從兩邊炸開,如同羽翼伸展,一個燃燒著的人影從正中沖出,帶出了一條長長的光帶,從地面,沖上了高空!

“——煉獄!”

“轟!”

為了與龐大的天礙震星抗衡,我調動了瞬間能夠調動的所有,凝出的查卡拉刀在劈開了隕星之後力量耗盡,直接碎裂,而緊隨其後的另一顆神不知鬼不覺降臨的同樣大小的隕星,只能夠靠我自己。

從天而降的隕星,被擊碎,被融化。

這一次,該是名副其實的擊落星辰了吧?

我恍惚著這麽想著,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,和周身的細小石塊一起,飄搖下墜。

【沒見過你這麽亂來的。】

一聲嘆息,在由下而上升起的金色黃沙接住我之前,藍色的查克拉從我的眼角蔓延而開,如同鎧甲包裹住了遍體鱗傷的我。

……熟悉的感覺。

“斑先生……”我下意識地喃喃,意識的沈浮間,情緒最為外露,我忍不住委屈:“嗚……好難啊——”

要攔住這個您,真的好難啊。

似夢似幻中,輕飄飄的,有一絲冰涼擦過了我的眼角。

【你……】

下一秒,來自風影我愛羅的黃沙到了。

我被聯軍被穩穩地接住,落入了地面。

“沒事吧,能聽到我說話嗎!”

“內臟破裂,多處骨折,該死,是撞擊傷!”

“體溫太高了,是燃燒火焰的後遺癥,水遁——來人給這孩子降溫!”

“不行,全身的傷口太多了,醫療忍——”

“止血!先止血!傷處還在出血,破到動脈了!”

好……吵……

我動了動手指,想說,不要急,我的恢覆能力好著,先讓我坐起來,我還沒……

“……!”

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,以及再次彌漫而開的絕望感。

強烈的耳鳴聲並不能阻擋傳入耳中的那一聲地崩山摧一般的重響。

我擡起手,抓住最近一個人的衣袖,緊緊扯住:“發生了,什麽……”

被我抓住的人已經陷入一片空白,下意識地順著我的問題回答,我仔細辨認這幹澀的聲音:“須……佐……能……乎……”

聯軍的反應很快,那位給了我土遁超輕重巖之術的土影在大聲著動員消沈的忍者們,我的視線是一片醫療忍術亮起的綠光。

這個量,該不會是把能調動的所有醫療忍都派過來治療我了吧?

我睜大了眼睛,視野帶著黑斑和白點,還有些模糊,但這不妨礙我透過紛紛擋在我前方的人海,看到那一位屹立在天地之間的天狗武士。

雙臂,武士刀,鎧甲。

一個完全體的須佐能乎。

武士的刀向前指出,刀尖對準了我的方向。

我莫名地就是知道,他是在向我宣戰。

‘你還可以更強吧?不要留手啊!’

於是他便真的沒有留手。

我低低地笑出聲,笑得胸腔隱隱作痛。

——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認可了吧?

我放開了手中被我捏皺的衣袖,雙手撐地,將身體立起。

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,怎麽……可以半途而廢……

【千手花!夠了,停下!】

“我不!”我梗著脖子倔強道,熾熱的感覺已經滲入到了五臟六腑,全身都是即將要被融化的痛,但我試圖再度站起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。

“斑……先生……”

我彎起了眉眼,學著當時佩恩來襲時重逢那般,側了側頭,“您那麽聰明,一定早就知道了吧?”

自從佩恩襲村之後便常常出現的沈默,明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透過我在註視著這個世界,卻帶著悲涼的不言語。

“——這個沒有我的未來,才是世界真正的走向。”

【……】那邊陷入了默認一般的安靜。

我卻沒有停下,在這個無論如何也拉不回那個宇智波斑的時候,我迫切地想要對這個斑先生說些什麽。

“我想要阻止那個‘斑’。”

“在這個所有人都放棄,站在宇智波斑的對立面的時候……”

“還有一個人,哪怕只有一個人,會絞盡腦汁地、竭盡全力將他拉回來。”

我扶著身側崩壞的石柱站起來,嗓子湧入了鐵銹的味道,我忍不住嗆了一口。

“咳……唔,因為,他是‘宇智波斑’,是您。”

“這一份……咳,您給予我的羈絆,”我一手將嘴角溢出的紅色抹去,另一只幹凈的手輕輕地撫上了眼角,“我絕對,會好好珍惜。”

“‘千手花’絕不放棄‘宇智波斑’。”

“為此,我……”

我將後背抵住坑坑窪窪的石壁,保持搖搖欲墜的站立,艱難地,將不聽話的手合於胸前。

交握,合十。

擺出了一個曾經在戰場上只用過一次的起手式。

沒關系,自身儲存的能量用完了,這不是還有自然界的能量麽。

來吧。

刀術也比完了,現在該輪到忍術了。

“木遁——”

火遁對木遁,須佐對大佛。

再合適不過了,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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